嘘_鸣佐小窝

基本成了堆放鸣佐的地方了啊💕

【鸣佐】非主流事件簿(其六)

其六·关于发型的三两事(上)

 

时间依旧是801时期,以及跟咸鱼没什么区别的,平躺在床上无语望着天花板的两具木乃伊。

 

这几天拜隔壁床所赐,宇智波佐助这下对‘笨蛋的恢复能力’可有了更深的体会。

 

给同样捆成粽子的鸣人自从住进来就没消停过,结果刚来躺了大半天就呆不住了,嚷着要下床走动,第二天自理能力基本恢复,第三天都能摆着一张滑稽的脸给他表演倒立了。

 

反观他自己,浑身上下被火焰灼烧一般,神经抽痛,只是动动手指都痛的要死。就算是不情愿,在某些方面他想不认输都不行。

 

鸣人身体好了点,自然而然揽下了很多照顾佐助的活儿,医疗班派来照顾他们的是个小姑娘,年纪比他们还小,做起事来多少不太方便,这倒是让鸣人‘越俎代庖’的行为更名正言顺了。

 

佐助刚开始给他又是摆弄胳膊又是摆弄腿儿的觉得有点别扭,看他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,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就随他去了。

 

这些天除了医疗班看他们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之外,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抱怨的了。

 

简单的日子如流水一般,一半浸在窗外柔和的日光里,草木、泥土、空气与水,一切都在缓缓苏醒,只是看着这样的风景,恍惚觉得昨日种种已经非常遥远。

 

过了几天,鸣人依然活蹦乱跳得完全像个没事人,不过看他根本没有出院的打算,提及这个,他对佐助的原话是:‘我得看着你,不然一眨眼不知道你又跑哪去了的说。”

 

看他嘚瑟的样子就来气,佐助一声冷哼,“你哪来的自信能拦住我,超级大白痴。”

 

“哈!所以你果然有逃跑的想法吧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所以说,大部分时候脑电波还是对不上。

 

看护的工作冗长又无聊,尤其唯一的聊天对象还是个极其寡言的家伙。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,鸣人一股脑把佐助离开后的事全倒给他,再然后他是彻底没事干了。

 

深知鸣人闲不住的性子,佐助半带着看戏的心态,打从一开始心里就在倒计时他什么时候忍不住,结果出乎他意料,鸣人一次也没有嚷着要出去找事干,还耐下性子拿了本书来看。

 

——该说是,分别之后他也有所成长吗。

 

然后鸣人不知被那本《愉快地成为家人需要做的100件事》怎么洗脑了,死活拉着他要帮他剪头发。

 

顺带一提,前一个被否决的提案是擦背。

 

——不,完全没有吧。

 

 

就剩一条胳膊还想着给人剪头发,这种事估计也只有漩涡鸣人能想出来。

 

佐助无言望着天花板,两眼放空。

 

哈,真是久违的无力感。

 

 

等佐助拆了绷带,下床行走也无碍了,这些天他头发确实长到需要打理的长度了,刘海都有点儿扎眼。

 

佐助很庆幸鸣人拉他来剪头发的时间点选的是清晨,这会儿医院的后院没什么人走动,天蒙蒙亮,空气里满溢着青草混着露水的味道,偶尔划破沉默的几声清脆的鸟鸣,痛觉与惺忪的倦态被很好地调和了。

 

“还没好吗,我手都酸了。”木着一张脸,佐助唯一的手捏着自己额前的一小撮头发,那样子有多蠢他都懒得想了,结果迫不及待叫着要剪头发的家伙反倒是半天没下剪子。

 

“哎,等、等一下,你手别松啊。”鸣人艰难地移动自己那只非惯用手,有力使不到点上,整个人都扭成了奇怪的形状,脸部肌肉绷得有点狰狞。若是放着这张脸出去,准能吓哭小孩子。

 

看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架势,仿佛现在左右打量的不是他宇智波佐助的脑袋,而是不知从哪来的名贵盆栽。

 

“我也没办法好吧,这只手不听我使唤啊。”鸣人拿嘴叼住剪子,愤恨地用力甩了甩左手,他盯住自己的掌心,握紧又松开。

 

“那就别剪了。”抬起头就看鸣人一脸自我较劲的表情,佐助轻叹了口气,松开酸麻的手,伸去拿鸣人嘴里的剪子。

 

鸣人一连后退三步,躲开了佐助的手,把剪刀揣进兜里,中气十足地说,“本大爷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。”

 

……尽说歪理。

 

见佐助不发一语,伸手想要解开脖子上围着的布。鸣人攥住他的手腕,硬是把他按回椅子里,“啊啊,我知道了,我知道了啦,我现在就剪还不行吗。”

 

“话说,你头发挺软的啊。”鸣人因为千百次修炼而变得粗糙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,轻轻拨动着,神经末梢传来柔软的触感,像是碰到了上好的丝绸,“你后边的头发翘得像刺猬一样,我还一直以为很扎手的说。”

 

“你那头菠萝叶子还不是一样翘。”

 

“是啊,不过我头发是真的很扎手啊,不信你摸摸。”鸣人低下头,把脑袋凑了过去。后者打发性质地伸出手,果不其然露出被扎到的表情。

 

“嗯哼,所以说果然要摸了以后才知道啊。”手指在手感极佳的发丝间穿梭,鸣人一副捡了宝的模样,乐滋滋的。

 

有力的手指戏谑地不断揉搓着他的头发,时不时不经意地碰到他后颈的皮肤,留下灼烧一般经久不息的触感,不止如此,不断靠近的鼻息以及耳畔响起的嗓音都让他浑身不舒服。佐助拍掉了那只在他脑袋上作乱的手,下意识没去看鸣人的眼睛,“你有完没完,吊车尾的,要剪头发就快剪。”

 

“是是。”鸣人笑得咧起一嘴白牙,依旧手脚别扭地用剪刀夹起一撮头发,“来,捏着这个。”

 

剪刀有节奏的‘咔擦’声,不断掉落的头发挠得脸有点痒。穿过耳畔清爽的微风,阳光温暖却不刺眼,都成了促眠的极佳因素。睡意渐渐涌上来了,有点小鸡啄米的趋势时,蓦然他听鸣人说,“你说,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像家人了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佐助有些不确定自己恍惚间所听到的,他毫无预兆地抬起头,拿剪子的人给他吓了一跳。

 

鸣人索性放下剪刀,弓起食指挠了挠脸,很少见地努力在组织词语,“那什么……我不太了解家人相处应该是什么样的,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朝那个方向有点靠近了?”

 

眼睑轻颤,抬起,那双宝石一般漂亮的异色眸子与他四目相接,但鸣人反倒觉得他所看得并不是自己,沉静的视线像是穿过了自己看向了很遥远的地方。而那目光真正意义上回到自己脸上的时候,他感觉佐助像是松了口气。就这样过了一会儿,佐助先移开了视线,不咸不淡地说,“不知道,我也不记得了。”

 

“是嘛。”停顿的剪刀声再度响起,鸣人不明所以地想了想,歪着脑袋说,“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。”

 

佐助给掉下的碎头发戳得不得不闭上眼,眉头下意识蹙起,长而卷翘的睫毛随一起一伏的‘咔擦’声微微颤动着。关闭了视觉之后,黑暗中的感官世界被无限放大。他能感到鸣人的呼吸凑了过来,就在很近的位置停下了。

 

十公分,亦或是更近?对方的呼吸停留在略显暧昧的距离迟迟未动,拿剪头发当借口都说不过去,时间在黑暗里好像慢了下来,佐助有种错觉,这不断摩挲着他皮肤的气息比落在脸上的碎发还扎人。他忍不住想要偏开脑袋的时候,鸣人却先一步拉开了距离。炙热的温度离开了,间隔了几秒,一只粗糙的掌心贴在了他的脸上,轻轻替他擦掉了沾着的碎发。

 

 

最终的结果,头发当然是剪坏了,不如说,一塌糊涂。

 

简直就像刚从绞肉机里拔出来的一样。

 

佐助干脆就把后边翘起的头发全剪短了,等稍微长长了一点又戴头巾遮住,之后就任其长,后脑勺的头发长到一定长度就没再翘了,老实柔顺地垂了下去。

 

多年之后他不经意看见镜子里自己,偶尔还是会想起当年鸣人在自己脑袋上堪比台风过境一般的杰作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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